“Hi,你一个人?”一个身材媲美健身教练的男子走进林炎朦胧的视线中,只见他落落大方地在林炎右手边的位置坐下,点了两杯龙舌兰,将其中一杯推到林炎面前,眨了眨眼续道,“不知我是否有这荣幸请你这杯酒?”
“恩?”林炎看了他一眼,语音微微上扬,“谢谢。”
“叫我Curran好了。”男人自我介绍道。
“Lam。”
“你很可爱。”Curran舔了舔唇,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刚好,很性感。
他的目光太过炙热,言语又相当直白,林炎有些受不了地打着哈哈:“这酒挺不错的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,你在等人?还是……一个人?”
林炎淡淡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“今天可是情人节,我也是一个人,不如我们……”
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是吗?”Curran笑得有些落寞,这样大水分的话他自是不信的,可是,在他看来,即便是419也是要两厢情愿才能High起来的,他可不喜欢强迫别人,“真可惜。”
Curran一脸惋惜地看着林炎,他真的,很对他的胃口呢。
“第五个,”瞥了Curran离去的背影一眼,秦征低下头继续擦着他的酒杯,“白雨呢?怎么一个人跑来喝酒?”
“我失恋了,”酒劲上来了,林炎有些无力地趴在吧台边上,嘟嚷着,像在对秦征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不对,这恋,八年前就失了,哈哈,今天是情人节,也是他的生日,以后还会是他的订婚纪念日,我算什么……我……到底算什么……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秦征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。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林炎弱弱道。
“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?”
“恩?”
“我们是十二年前认识的,不打不相识的那种,我们做了四年的死党,八年的爱人,我们两年前出的柜,我妈心脏病都犯了,我却跪在她病床前求她让我们在一起,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儿子,可我没办法,我爱他,我还以为没有什么再能阻碍我们了,可是两个月前,他突然同我说分手,”秦征擦着酒杯的动作顿了一顿,“他让一个女人怀孕了,他说他要对她负责,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,我问他为什么,他对我说‘你没有我尚且能活,可她不行,她会死的,我不能眼看着她去死’,我心说你又不是我,你怎知道我没了你还能好好活着?可我没敢说,说了我就输了,是吧?我已经失去他了,现在我只有我的骄傲,再肮脏,我也不会舍弃它。”
“秦征……”
“如果是安慰的话,还是别说了,”秦征淡淡道,“你上次说的话,我都还记得,我会等待时间把悲伤冲淡,而不是去做一些无谓的事,比如酗酒。”
“你说得对,”林炎好脾气地笑笑,没太介意他言语中的嘲讽,“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喂,”秦征不太放心地叫住他,“你到底喝了多少?我跟白雨说一声,让他来接你吧?”
“没喝多少,”林炎失笑,“再说,我酒量没你们想的这么差,我没事,就是头有点晕,等会儿出去吹吹风就没事了。”
“师傅,去清华坊。”
林炎把车窗摇下来,迎面吹来的风有着冬风特有的寒冷,打在脸上甚至有些疼楚,意识却因此慢慢清明起来。
“小伙子喝了不少酒吧?”司机忍不住搭话道。
“也没多少,就一点,”林炎微微笑道,“只是我酒量一般。”
“哈,你们这些小年轻,不是老头子我吹,想当年我们……”
司机沉溺入自己的往事中不可自拔,好不容易逮着林炎这么个好听众,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。
“等等,”林炎看着不远的前方还满载着欢声笑语的摩天轮,忍不住喊了声,“师傅,这……要到新湖公园了吧?”
“是啊,要说起这个公园啊,老有历史了……”
“师傅,您靠边停车吧,我想在这下车。”
“诶?”司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,“咱不去清华坊了?”
“恩,不去了。”
“啊……那、那好吧。”讪讪地应着,司机靠边停了车。
“谢谢啊,师傅,给您钱。”
“嘿,客气,来,小伙儿,老头子我送你件好东西,嘿嘿,这东西好,我可不轻易送人的啊。”司机嘿嘿笑着将一瓶二锅头塞进林炎怀里,说完话,一踩油门,车飞也似的走了。
“到了吗?”苏林柏走到墙角,接起电话,刻意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刚下飞机,”叶姗姗声音里掺杂着些许兴奋,“风景宜人,美人宜心,谢啦!”
“老头动作挺快,已经发现新娘是假的了,现在会场乱得不行。”
“总得叫你二叔吃点苦头,我们演这出戏才有价值啊,就让他烦去吧!”
“恩,你爸找我来了,先不说了。”远远看见叶父朝自己这边走来,苏林柏忙挂了电话,脸上又堆出带点落寞的笑容来。
“林柏啊,”叶父讪讪地笑着,“你打电话呢?”
“恩,”苏林柏收起笑容,黯然道,“打给明粲,让他不用过来了。”
“那个……林柏啊,这事儿吧,是姗姗的不对,当然,叶伯也有责任,叶伯从前光顾着生意上的事,没大管她,要不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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