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阳台吧。”郜研拉开白酒拉环,掂起陆书行帮他打的饭放到阳台支好的小圆桌上。
“不是罐头餐?军区待遇这么好?”
“托关系带的。”陆书行收拾了凳子上的垫子,坐在一张椅子上看郜研吃饭,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:“你基站认识的那个叫吴什么的……”
“吴真。”
“对,他也被扣下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他没去第十区。”郜研抬头,有些疑惑地问到。
“据说是因为散布谣言,被扰乱社会治安罪抓起来了,倒也就是关两天。”
“他肯定又在宣扬要回地球了。”
“你想回吗?”陆书行突然不着边际地问到。
“以我们现在的航行速度,就算返程,也算是不大可能——”郜研低头咬一块炸鸡块:“除非跃迁技术成熟。”
不知怎的,陆书行想起郜研在去往十三区的磁悬浮太空舱列车上,给自己看已经渐渐复苏的地球。
“你也想回去。”陆书行断定到。
郜研眨了眨眼睛,看着陆书行很久,眼睛都要酸麻流泪,陆书行才听见他说:
“是啊,谁不想回家呢。”
陆书行张了张嘴,没拦住他端起白酒的手,只得嘴上劝他到:“你得相信科学,总有一天能做到的。”
“对,”郜研喝了酒之后心情似乎不错,轻快地说:“我得相信科学。”
陆书行挑了挑眉,看着他继续说到:
“你看,就像我们信息素的契合度是100%,科学证明,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。”
陆书行没想到他话题转换地这么快,却也见郜研不像是喝醉的样子,冲自己又甜又狡黠地笑了一下:
“遇见你是我的偶然性,爱上你又是我的必然性。”
陆书行第一次听见郜研承认自己的感情,自己倒是不怎么会说话和表达感情,只抬手摸了摸郜研的头发,像是触碰到他又柔又软的心事。
“郜研,”陆书行叫他的名字,知道郜研已经很累很累了,低下头去亲吻他的眼皮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我陪你回家。”他重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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