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被清宁送回来,贾代善对于一贯来不大亲近的大儿子多了几分关注。
不论是府外还是府内,竟是真的被他看出了蛛丝马迹。
他是荣国府的当家人,想要调查什么自然是手到擒来,这么些年大儿子发生在大儿子身边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。
这其中他的结发妻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,他已然是有所猜测。
可那人究竟是他的结发妻子,为他操劳了大半辈子,为他诞下二儿一女,为他父母守孝六年。
更何况,四王八公之间的紧密关系,不能因她而断了。
傻儿子再过半年就该及冠了,性子已经定型,若要改变已经来不及了,倒不如在他身边人多废废心思。
的确,清清静静守着嫡妻过日子是最好的,他皆是再做安排,哪怕长房子嗣并不多也好过被人算计。
只是没想到长**那位如此不放心,亲自安排了人进来。
对于蝉衣,贾代善不欢迎大于欢迎,虽说是放在傻儿子的院子里,可不也是放在荣国府?
但是那位地位太不一般,手中并无权势,却是贾代善不愿意惹恼的人。
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宗亲或者宗平侯,自以为能挑战圣人的底线。
“恩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思绪翻滚,贾代善同意了贾赦的说法,可神色一转,张太傅大约猜到他要说的,同样,他也没有办法。
“但毕竟是那位的人,不论如何都要给个名分。”
给了名分总要有孩子,贾代善又道,“只有韵芸的孩子,才是我荣国府的嫡长孙。”
这是荣国府对张府的最大保证了。
这个时候,哪怕是张太傅也难免要埋怨荣国公,怎么就不好好教导贾赦,若是贾赦稍微长进些,长**那位就不会特特安排人进去。
“罢了。”张太傅叹息道,“此事我等四人知道即可,切莫让别人知道。”
“蝉衣……”张太傅看着傻女婿,摸了摸胡子道,“便充足恩侯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那件事不方便宣扬但恩侯怎么逃出来,总不能牵扯到那位。”
“日后她在府里恃宠而骄,也寻个合理的借口。”
同样,即使蝉衣日后并未给贾赦诞下子嗣,有这一层在,谁都要让着蝉衣。
至于荣国府里那位太太,自是看蝉衣自己的手段。
“话虽如此,可也要劳烦亲家同韵芸解释解释。”
结亲不是结仇,可长**那位,他们不敢怨也不会怨。
贾代善和贾赦前脚带着蝉衣回府,后脚贾史氏便知道贾赦带回了一个烟花女子。
荣喜堂内,贾史氏捏着帕子,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开心,那帕子被她撤出一道口子。
“当真?”她眼睛发亮,看着陪嫁进府如今嫁给了荣国府的老人,因着是太太身边的人,其夫又是国公爷身边的人,故而府里上下都称一声赖嬷嬷。
“是奴婢亲眼所见!”赖嬷嬷自小就跟随贾史氏,出嫁之后依旧是贾史氏身边的得意人,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想法。
“那女人……”提起蝉衣,赖嬷嬷眼里闪过鄙夷,“一身的骚味,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,奴婢看着,必然是勾栏里出来的。”
“那妖妖娆娆的样子,”赖嬷嬷压制不住蔑视,恶言恶语道,“也就大爷那样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。”
又似猛然想起什么,赖嬷嬷慌忙的看着贾史氏,跪下请罪道,“主子赎罪,奴婢,奴婢这张嘴,”说着,她就抽了自己一大嘴刮子,“真是该打!”
贾史氏怒瞪赖嬷嬷一眼,但她眉眼却隐约露出一分笑意,虽然她斥责道,“赦儿到底年幼,被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迷了眼,以后他就知道了,外头的女人不如家里的丫鬟。”
随即,她又问,带着些许奇异之色追问,“当真是和老爷一块回来的?”
“奴婢哪敢欺骗主子,是和老爷一块回来的,老爷的脸色,啧啧啧,大爷这回走不了这一顿打了。”赖嬷嬷强压着幸灾乐祸,但想着这里不过是她和她主子两人,便放松了。
“您放心,该是二爷的即便是……”微妙的顿了顿,赖嬷嬷继续道,“谁都抢不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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