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天约周临渊出来不只是喝酒,还要给肖冬历来的感情史善后。
周临渊也不废话,从公文包里抽出一迭文件,一边惊叹:“你家作作本事也挺大啊。”
作为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,周临渊对于顾景天的委托可是亲力亲为,肖冬历来作妖的调查报告是他着手处理的,一堆“前女友”的补偿善后是他亲自约谈的,自然昨天打给谢亭妃的电话也是他本人亲启──其实就想看看那道貌岸然的小骗子有多少“光辉”事迹,一看,还真让他啧啧称奇。
“加上刚分手的谢亭妃,作作交过八个女友,刚好能凑两桌麻将。”文件上除了八名对象的简单个资,还有以前交往时数目较大的消费项和转账项。
周临渊说:“说是送给他的礼物和生活费。”
顾景天沉了脸。
没有算上细项也是挺可观的金额,更别提所谓礼物中除了寻常的衣服鞋子奢侈品,还有几次欧洲旅行的机票酒店账单,自然一路上的花费也是女方出的。除此之外,其中一个女友还送他一辆名厂跑车。
周临渊啧啧,那可是上千万的名车啊。
“不过你弟弟应该不太喜欢车,基本上不开,分手时还留给女友,当然也多换一笔分手费。”
顾景天看着文件上的数字,挺佩服那小白脸。
周临渊继续,“他是从十八岁开始干起,五年八个女友,交往时间短则半年,长则不超过一年。除了最后的谢亭妃,三个月就没了。”
而她们的共通点都是比肖冬年长,家境殷实经济独立,没有伴侣单身已久,送钱给他花绝不手软。
“有本事吧?”故意摆出一副真为自家小孩自豪的嘴脸,周临渊嗤笑,“更有本事的在后头,我跟这八位女士联络,以你的名义为肖冬给她们作补偿,可她们都说不予追究。”
顾景天挑眉问怎么回事。
周临渊摸着下巴,笑着说:“她们说,跟他是和平分手,那些钱都是心甘情愿为他花的。最早交往的那两个还说当年分手时处理不好,害他进过警局睡过医院,反过来对不起他呢。”
周临渊嘲讽地补充,“她们都是同一句话:肖冬是好孩子,才不是什么骗子。”
就是利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,温驯乖巧地讨好女性。还深谙灭火的手段,分手后全无后顾之忧不说,日后出事了别说要反咬你一口,还急着赶着给你说好话呢。
这操作……在周临渊身上也见过不少,只是对象都是多不胜数的床伴炮友。
顾景天也想到这一点,“确实跟你不遑多让。”
“性质不同。”周临渊摇手指,“我那是玩玩的,大家都知道,都不投入感情。但作作是玩真的。”
玩得她们都信以为真,而自己其实一直委与虚蛇,假情扮真意。
周临渊又说:“也因为她们花在作作身上的时间金钱不多,犯不着追究什么。”
除了跑车外,肖冬以小白脸的身分收到的礼物其实并不过火,甚至每个女友也嫌他收得少,还说他拒收过更贵重的礼物。在她们眼里,就是从肖冬身上看出小白脸所没有的高尚情操,但顾景天一下子就懂,那怂货,怕万一收下来,在日后分手时变成烫手货就惨了。
所以周临渊才啧啧称奇,“都抱上大腿了居然没有打蛇随棍上,反而宁愿蹲在脚边学会知足,这作作竟然没有贪性,真不上进啊。”
顾景天横他一眼,“他贪,只不过是贪生也怕死。”
肖冬不求当小白脸中的人上人,只求吃好活好躺着过得好。他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毕竟贪得多,麻烦事自然也多。
周临渊问:“几乎所有人都不追究作作,你要怎样处理?”
顾景天皱眉,“几乎?”
从文件里抽出一张,点了点,周临渊说:“其实还有一个女的没联络上,姓曹,现在住疗养院去。”
“什么时候住进去的?”
“正好在和作作分手之后。”
顾景天默然,脸色登时难看得厉害。
周临渊大笑:“不是说了八个也是和平分手吗?我问过那女的朋友,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包养作作时已经说过会住疗养院去,跟他没关系。”
这不安好心的就爱找准机会耍他,顾景天脸色更沉,这回是对周临渊。
“之后该怎么处理,你就怎么处理。”说完便起身离开。
周临渊叫下他,“欸,才十一点不到,那么早回家干什么?哄你家小冬冬睡觉吗?”
顾哥哥冷冷回:“对。”
周临渊失笑,往外抬下巴,“再留一下,你旧爱人来了。”
听见身后一阵熙攘,看来是有哪个久未露面的老顾客回来了。
顾景天回头,正好和一温文男子对上目光,楚怀心一怔,便拿起酒杯,含着淡淡笑意走来。
楚怀心,是顾景天以前的男友,两年前分的手,是楚怀心提出的,他要到外国留学,撑不起远距恋,顾景天也不挽留便应了。
过程平平淡淡,也是和平分手。
“我都回来一个月了,几次约你也不出来,如果不是刚刚兴起来酒吧一趟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见着你。”故意怨了一句,楚怀心柔和了口吻,“景天。”
确实是有收到楚怀心的邀约电话和短讯,但那时正好在弄肖冬那小家伙,再说本身医院的工作十分繁重,顾景天自然拒绝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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